一些行走,有時候就只是這樣走過,往往是不起眼的,或那種太刺眼太錐心的刻意想讓它離去。現在,就讓 Grant Chang帶你一同造訪巴黎鎖橋、里昂城區、巴塞隆納、馬賽漁港、蘇黎世、琉森獅子雕像,一同遨遊歐洲。
行走巴黎鎖橋
不僅僅是巴黎,
我想整座歐洲只要橋有鐵欄杆,
都會不約而同地被鎖上為數不少的鎖。
鎖住,愛情。
有時候在思考為何要無所不用其極的去鎖住愛情,
還是也許愛情因為沒有形體而根本鎖不住;
或許愛情真的太飄渺,
也不是單方面努力就可以成功的東西,
如果可以,
我希望所有的愛情一開始就是互相的體諒跟了解,
就如同我們需要的不是那些再尷尬的誓言,
譁眾取寵的單膝下跪或者牢靠的戒指與鎖,
而是最純然的相信跟甘願。
讓那些鎖只是一種紀念品,
不是遺留在時空角落的愛情墓碑。
行走里昂城區
里昂城區有幾個很美的噴水池,
最大的那個在市政廳的廣場,
跟義大利那種上面有馬有神的雕像相仿,
另外就大概是春天百貨旁邊很具科技感的水池一座,
還有精品區的這個噴水池了吧。
到現在還是很喜歡里昂的夜晚,
這裏安全,有點小熱鬧,
帶有一點法國古典的美,而且是純樸的那種。
雖然在這裡,一切好像都沒有巴黎繁華,
但是這種穩當的安靜的步調,
真的無法讓人不喜歡啊。
有時候在城區散步,
可以很輕鬆的滑手機(不怕被搶),
然後吃一吃稍嫌昂貴的小吃,
在這,偶爾我們買了一些甜點,
偶爾遠方的朋友來一起吃一頓飯,
或者去Bouchon吃點好料的里昂菜。
恩,
好懷念這裡的一切喔,
也許某一天,也可以不經意地搭到里昂機場,
然後搭個地鐵或者公車,
回味這美好生活。
行走巴塞隆納
高第就像是建築界的愛因斯坦,
而愛因斯坦就是科學界的高第。
如果這個城市沒有高第,
就只剩下很美好的天氣很燦爛的笑容還有,
劈哩啪啦的Catalan跟一大盆海鮮燉飯。
找一天下午去米拉之家,
看看高地心目中的優良住宅,
其實我無法當下就懂高第,
他所創造出來的美好是那種需要深思後,
卻也怎樣都達不到的一種美,
而且這種追逐不上的美,
背後還經過功能上的仔細思考跟設計,
高第會讓人自嘆不如。
我在屋頂上繞了幾圈,
各式各樣的煙囪用一種站沒站樣的方式矗立,
有時候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像這個城市一樣,
老是以一種燦爛的方式活著,
好像一切都沒有大礙,
就算獨立議題無時無刻蔓延,
但在他們臉上,
沒有愁容只有誇張的笑容跟一句熱情的Hola!
行走馬賽港
破碎旅人:
馬賽已經超越了里昂成為法國第二大城,
身為漁港,他的聖母教堂就像媽祖廟一樣,
面海,俯瞰著海,守護著靠海生活的人。
港邊的廣場除了有一面垂直於地的大鐵鏡,
還散落一群破碎的旅人,
我無從得知它們是因為旅行而破碎,
還是在旅行中逐漸撿起自己破碎的軀體。
我固執地認為,
我們都似乎在資本主義生活之中,
重複敲打著同樣的步調,
我們的血我們的肉就這樣掉落而我們不自覺,
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時,
就旅行,試圖用另外一種拍子檢視自己,
把自己的肉體還有意識拼湊回來;
旅行是,
避免我們有一天心死在我們也痛恨的陌生生活裡;
我們在旅行裡破碎也修復。
行走琉森獅子雕像
Löwendenkmal,他是在小水泊對面的瀕死獅子。
紀念歷史上瑞士傭兵保護法國雇主的勇敢。
我想我大概一輩子不會了解傭兵的心態,
那種把生命全然託付的承諾,就算再多的報酬我都無法想像。
(也許也是我受資本主義還有自由意識的影響太重,
那種對於家國或是絕對的集體意識就少了那麼一些)
那天我們決定在琉森吃了Fondue,
吃完就繞到店家後面的石壁看看這頭獅子。
他本人真的很美,
加上那大概是秋末冬初了,
水泊上都是紅紅黃黃的落葉,
那種蕭瑟到極點的感覺真的很動人。
瑞士大概是我覺得最美的國家之一,
這裏的山這裏的湖還有一切都十分自然並且壯觀,
至於人們,就幾乎是全然的二分法體現,
東邊根本就是德國人,西邊則是隨性的法國人,
從他們講的語言大概就知道個性。
如果你有機會來瑞士,記得從東到西好好地觀察,
這裏除了物價不有趣之外,一切簡直就是天堂。
行走蘇黎世
一早搭上從里昂到蘇黎世的火車,
從法語區一路到德語區,
Bonjour 到了Guten Tag,
人們臉上的表情也漸收嚴肅。
瑞士是一個很有趣的國家,
許多文化介於法國與德國之間,
用一種漸層的方式由西往東展開,
然後再加上瑞士本身的一種中立文化,
可以說是有三種文化共存的土地。
蘇黎世的街道整齊,
在路上閑晃是一種純然的享受,
一路晃過的各式時尚品牌精品店,
搭配一間比一間高檔的鐘錶店,
人們以一種自信的步伐走著,像是德國那樣的俐落流暢。
我從下午晃到晚上,
天色一暗,路面上復古的電網開始亮起,
點燃一片星星掛載在三呎高的天際,
因為一切都突然變得太昂貴,
我拿著一把不熟悉的瑞士法郎進入超市,
搜刮了一點三明治跟飲料,
快速走過蘇黎世的街道,好像我只是走過,
而我也只是打算走過。